鲁校长从后面赶来了,他笑着说:“你为强强的钱,她打算承担,不过这要她爸同意。”妥磊笑了一下。“张强跟崔丽丽早就离婚了,只是没人给你说。再说你们都是大款,别人说着也没啥意思。你结婚的时候,教师也得云,毕竟老师也很欣赏你俩。”妥磊一看那双眯在一起的眼睛,他知道,他为了这个副县长,什么事都敢做!郝银秀的账户上趴着上千万资金,全县每年大张旗鼓的招商引资,能引来多少实实在在的资金!郝银秀可是他升官的最有份量的一块垫脚石。“唉,当这个校长也没啥意思,年年就是高考,我真是烦透了。我要求调走,他们说你是能人,给咱县开个头,考几个清华北大。这有什么难的,给政策,我不就整来了吗!六个高考留学生,在外省,都是尖子生,只回来一考,按概率,也能考50%。唉,上啥大学生,辛辛苦苦上完,还要辛辛苦苦工作,有钱,就不要弄这破球烦事!”鲁永龙和妥磊并排走着,努力着说,免得他的这个学生和下属坏事,现在可有说话的地方,网上发个帖子,自己也就玩完了。“高考是全民的最后一块圣地,我总觉得他必须存在,这是唯一激励国人的事情。你想想,一个人牙牙学语到高考,这一生就为这个,然后就定型了,这是国家理想啊。给全国人民一个公平的平台,这是高考伟大的现实意义!”“是,是是是,我搞了二十多年高考,怎么就没有参悟透呢!不愧是我的学生。你放心,我不在这个学校,你也照样,谁叫你让我这么受尊敬。”妥磊赶快点头,否则,他不知这个人又要用几年的计划来整他。
强强的通知书来了,果然是军事院校,看简章和通知书,还相当气魄和正规。郝经理这次兑现了他的承诺,他决定在县宾馆设宴,他通知自己的老相识,“孙子考上军官大学了,过来坐坐。”那种满足是别人难以体会的。设宴那天,县宾馆高朋满座,几乎网罗了这个县所有的头面人物。轮到强强敬酒了,他第一杯敬给了妥磊,妥磊示意他应先敬自己的姥爷。强强看看妥磊,说道:“爸,我先敬你。”妥磊知道,以后上学还需要家里的钱,他将酒转敬给了郝经理。郝经理一笑,“他爷爷没来?”其实他们夫妻已散了,只是在这个场合,他被强强又请来了。“他想来,可突然得了重感冒,来不了。”郝经理嘴一嘬,“噢,严重不严重?下午我坐车去看一下。”说着郝经理一仰脖子喝了这杯酒。轮到给强强的舅父敬酒了,两人不说话,也不喝酒。里面的人都在看着,两个舅父,既不找茬推掉酒,也不接,就让强强一手端一盏酒杯。郝银秀过来了,她接过强强的酒,小声对两个哥哥说:“有什么话咱们家里说,今天,这么多人,给咱郝家留个脸。”郝银秀一看两个哥哥还是不喝,就端起准备自己喝。当她刚将酒杯送到嘴边。她的大哥一把将酒打到了地上。在坐的人一下安静了下来,都在看发生了什么事。“今天,借着乡里乡亲都在,我们兄弟要把话说清楚:这份家业,我们兄弟占大部分,当初投入的钱,大部分是我兄弟俩借贷的。如今,钱我兄弟俩一分也分不上,各位乡里乡亲,给我们评个理,我们兄弟该不该分这个家业?”众人无一人发言,就像网络上发了一本小说,既没人阅读,也没人评论,活活憋死发言者。郝经理站了起来,“你俩都给我坐下!有我在,没你们说话的份!”“正因为有你在,我们才说,一旦你……过世了,谁给我们分这份家业!”“什么!我死!我给你们这两个狼说清楚,你们怎么吃上公家这碗饭的?都是你大从牙缝里抠的,求人找人,如今你们一个个住楼房,老婆娃娃一大堆!谁管过我!给我坐下!”郝经理真的动怒了。两个儿子不但不坐,况且离开了座位,“你们给我老老实实呆着!”郝经理吼道。“呆着?难道让这份家业落到别人手里?”说话者已在酒桌间找鲁永龙副县长,可这家伙一看苗头不对,早溜了。郝经理一下气得坐在地上,众人七手八脚拉了起来,“狗日的,你们要钱!这钱,谁都拿不走一分,到我死时,我全部从银行拿出来,我要在什字上全部烧掉……”这些事其实跟妥磊也没什么关系,他出了宾馆的餐厅,强强一个人站在阴凉处,看样,他早知这些矛盾,只是不想参与罢了。“娃,好好读书,将来呆在外面,不要回来。钱上有什么困难,给我打电话。”强强点点头,将他送出了宾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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