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林：我活得咋就这样累！
2010-10-15 17:57:05| 分类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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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林：我活得咋就这样累！
评老杨的小说《就业》之六
扎木河
对于小说《就业》中王林这个人物，来来回回折腾，还是盖民房，背模板，卖报等等，余就读出一个“累”字！这个“累”可不是背模板背累的，躲在车皮里就能消解的，这是一种心累。归整一下，看看这份心累是咋炼就的！
读书累！按说对读书穷尽万般柔情蜜意也歌颂不了它的美好！它咋还让人心累呢？小说开篇即提到一个墙外文学社，连文学社也在墙外，可见心累的不是一个人，而是好多人！上大学干什么？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够的既定目标是：毕业就有稳定的、体面的、收入高的、有各种保障的工作！王林上的这个学它没有这些，但为什么还要上？因为他没有更好的选择，唯一的选择，这还是上上之选择！因此读这个大学它就具有了原罪。王林的同学刘启林说的半句话即此意。王林的婶娘更是入木三分，“大学要考，考不上上什么学？”“你们王家有了大学生，可你们王家的大学生有工作吗？”左邻右舍要求王林就要有大学生的既定形象，有工作，然后回报父母，他们就好复制，他们从眼神到日常言谈都在校正着这个越来越不像“大学生”的年轻人。用人单位就更不用说，他们自惭形秽，将“大学生”赶快弄出去，好让“大学生”有个“大学生”的样子。王林有了女儿，他的妻子付敏说：“我的娃将来要上正儿八经的大学。”看看现在如过江之鲫的公务员应试队伍，这份心累到了何等地步！
城里累！按说在举目无亲、不打理熟人的城里，王林怎么也不会心累，起码也能痛并快乐着。但问题也许就在这儿，他无依无靠，同学怕他借钱，老师还等着他能完成一个就业指标，老乡罗镇更是为了甩掉包袱，就差把他送往“黑砖窑”了。他唯一可去可指望的就是人才交流中心，去得次数多了，他才知那是个饱汉不管饿汉饥的地方。咋弄？家里资助吃喝住行就够难心的了，找工作，那也是需要花费的，凭两条腿，有成功的，但它存在于就业指南一类的书里。在冷冰冰的学院、报社，但更多的是自己的苦行，心里的苦和痛是找不到什么来倾诉的。来城里时不管以何种方式拿父母的钱，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承诺，归去时，却是落荒而逃！作为事件主人公的王林，其心累正如日新月异的城市，高高的楼群一座又一座地拔地而起！
回家累！在家里，王林面对自己的父母，以及婚后的妻女，这种心累是以日计的。父母一再降低要求，但有一个要求却是：呆在城里，不要回来！因为人人都会认为，一个大学生肯定要优秀于初中毕业或没文化的农村青年人！但回家是因为他在城里呆不下去！也许有淡定人士要说了，农村也挺好，可以养几只鸡，养几口猪，弄个大棚，日子也挺好的，还能呼吸新鲜空气，吃绿色蔬菜！不是王林不想，换一下，淡定人士试一下！估计村头的老井就是他的归宿！秦拼搏不能，王林也不能！对于王林，回家的那天就是他要去城里起点的那一天！
有人说了，城市有中产，农村有乡绅，这就能构建什么来着呢！也就是说，穷人吃力气，富人吃知识，稳定下来就扎西德勒了！窃以为，问问全国人民，特别是底层人民，他答应吗！余以为，总得给底层人一个向上流动的渠道，从源头上做起，疏通渠道，除掉杂草淤泥，方能构建什么来着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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