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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长和生存”三部曲

:《高考高考高考》《就业》《无□时代》
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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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从江,甘肃正宁人,在《甘肃日报》《工人日报》《民主协商报》《甘肃青年报》等媒体发表文章约五万字。创作完成“成长和生存”三部曲:《高考高考高考》《就业》《无□时代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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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18 一烧香我就订回报(原创)  

2011-01-07 19:49:13|  分类: 默认分类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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谨以此书献给为生活而奔波的人们

 

反正站上现在是人多事多,应聘进来的,按把主任的指示,尽快入片区投递,熟悉片区,要快,报社有一系列大的策划,那力度是前所未有的,现在保密,按要求赶快招人入线。狄恩爱也介绍了一个人,这个人比狄恩爱看着让人舒坦,说话老练,还夹着一个包。狄恩爱说:“我俩投我的片区,早上他就不来了,我取报。”“那你们的投递费怎么算?”我问。狄恩爱笑着不吭声。那个人给周侗甩了一支烟,说道:“周站长,我来是冲着订报,手续就先不办,投递由小狄给我带报。这个,周站长,你放心,小狄你放心,难道还不放心我?我手里可有大订户,估计……最少也是300份年报。”周侗听得睁大了眼睛,“真的?真的?那就这样。小狄你就负责带报。”狄恩爱抿嘴笑着,算是点头。

 

25日早,周侗刚把办公室卫生搞完,正在擦沙发,一男一女进了办公室。我和周侗看着像认识可又像不认识。男的有四十多岁,脸色泛着一股粉红,头发修得各就各位,女的则扎着马尾巴,很清楚地让人看到里面夹杂着不少白发。那个男的自我介绍道:“我是咱们报社总编办的邱主任,这位是财务处刘主任。”周侗一听,慌忙请邱主任和刘主任坐我和他的座位。邱主任摆摆手,和刘主任坐在了沙发上。我和周侗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周侗为难地搓着手。邱主任说:“你俩各就各位,你们是这个站的管理者。我们来调查一些情况。”我和周侗只好各自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,接受两位领导的盘问。邱主任扫视着站上的布置,刘主任则询问站上都有哪些是报社的公物。经她这一问,我才发觉站上基本就没有报社的东西,全是借自饭店的。邱主任转向刘主任:“这是个问题,不管怎么,必须给统计配一套桌椅,带锁,要安全,报款、票据要保证安全。”刘主任点了一下头,“这两天就配。”邱主任拿出一个小本,问道:“老员工有几个?”“这,这, 这,报社一开始就来的有5个。”周侗不知这个“老”邱主任是怎么定位的,半天也没确定出老员工是个什么概念。“我是问除过最近招的。”邱主任只好解释着。“有十几个,几个卖报的,还有几个征订的。”周侗说不上来。邱主任无奈地看看周侗,掏出随身携带的计算器,说道:“你说我加。”周侗在看着我,可我无法向他暗示,因为邱主任死死盯着周侗,等着周侗报数字,他来做这个加法。周侗回答不上来,邱主任无奈地摇摇头,转向了我,我自然知道确切的人数,因为我要给他们出报份,我也为他们的工资操着心。邱主任问完了,转向了周侗,“小周,人还是不够,我算了一下,要完成今年的任务,你最少还得招二十个人。人人要有投递,专职征订员、零售员,全部上线。”“这个,你们要理解报社的用意。你想,既是再订不来报,他给自己家订一份,给亲戚订,一个人多不订,平均5份,你想,一百个人就是500份,200个人就是1000份。”刘主任说到。刘主任的话一下听得让我汗颜,原来,这些处于发行员金字塔尖的人是这么想的,这是他妈的什么逻辑?这是不是工作?一个人订5份,这个财务处的主任知不知她说了一句什么话?这句话意味着招进来的人都得人人走人,不然,下场就是饿死。当我抬起头时,二位敬爱的领导已走了。周侗笑着说:“你有新桌子坐了!咱俩换一下。狗日的,人太不值钱了,天天招人,搞得我老把这个当那个,有数?我才不数,招聘一打,呼啦人就涌来了,我也懒得数,中国的人口太多了。”

 

零售站分给了七个,再加上不断招进来的人,人员可能有四十多个,时下的人数,连我也搞不清了。零售站的不用收押金,他们已交过或已从工资里逐月扣除,而新来的,有的交齐了押金,有的则只交了一部分,有的则是人来了,押金一文没交,有的则是人挂了号,人也不见,押金也不见。周侗看着乱如蜂窝的发行站,他也忍不住了,喊道:“交钱,不交钱,不给投递。”可是人多嘴杂,上线投递是报社一再强调的大政方针,就有人接茬,“把主任说了,来了就给投递,要不,我就打电话问一下。”周侗一听火了,“我是站长,就得按我说的办,不听的马上可以走人。”周侗的话犹如站在下风向说出,没人理,也没人接话,依旧是一片人声鼎沸。更难心的是零售站一下就来了七个,上线,哪有哪么多的报份?老投递员一听叫他的名字,就心惊胆颤,这不仅仅是分他的片区,更是夺走了他赖以活命的本钱!一时,新来的人员等着入片投递,而老的投递员则想尽办法不分,要么就把难投递的,要么就是谁家有狗,谁家难缠,将这些挑出来,投递份数有了,可是两个或三个投递员在一个片区穿梭。而新来的人员里面,有一个人称老滕的,五大三粗,骑着一辆看着像自行车,却有小发动机的可能出自某个小厂的摩托。他在三分钟之内办了手续,500元押金一分不少,手续办完,老滕说:“你们是政府,政府的话我绝对服从,可我不能送报,我就订报。”这是唯一一个声明不要投递的新来人员。可这个老滕,可能是人长得五大三粗吧,也可能他私下做了手脚,施惠于这些抢着找饭吃的人,老滕一夜之间就成了发行员特别是新来的人员的带头大哥。站上,新老两股势力在角力,再加上周侗要执行报社的大政方针,站上仿佛一点火星就可发生头破血流的混战。

 

一个下雨的中午,卢梅和狄恩爱进来了。周侗一见卢梅,带着央求的口气说:“卢姐,你,我绝对佩服,那是咱们站上的顶梁柱子,绝对是全站学习的榜样,我都得向你学习……”卢梅看着周侗说:“站长,有话直说,是不是要分我的片区?”“不不不……这不能影响你的征订,明天就到月底,还指望你撑门面。”“你太不公平,刘亚萍怎么不分?怎么?我老了?我没老,陶瓷市场的老板都说我的小嘴嘴好看,要不你仔细看看?告诉你,分就是市场外面的那个小市场。市场内不准进,谁进我就叫我老公,到时候有什么事可不要说我给你没打招呼。”哎呀,我听着都有些近于崩溃,这都是些什么人。周侗不吭声,他抬眼看着面前这个飞扬跋扈的女人。“我分好了,人都带出来了。”卢梅说着一指早就坐在沙发上像笑又像哭的谢卫,“我的报份只分给他。”“好好好,谢谢卢姐了,卢姐对老周的工作那是支持到家了。”卢梅没想到自己一时被逼急了的发泄,竟然就这么轻松摆平了周侗,她一下态度和蔼了,“站长,综合市场有个城隍庙,灵验的很!你看,你最近也烦心,走,咱们一块给城隍爷上个香,保我们大家一下平安。灵验的很,初一十五我都烧香,一烧香我就订回报。走,反正下雨,领导又不会来。”周侗往起一站,瞅了我一下,跟着卢梅出去了,站上就留下我一个人。不一会,卢梅一个人进来了,她凑近我说:“统计,走,上炷香。灵验的很,不但保你在这儿平安,还保你老家的人。”我使劲摇了一下头,头我始终没抬。

谨以此书献给为生活而奔波的人们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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