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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长和生存”三部曲

:《高考高考高考》《就业》《无□时代》
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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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从江,甘肃正宁人,在《甘肃日报》《工人日报》《民主协商报》《甘肃青年报》等媒体发表文章约五万字。创作完成“成长和生存”三部曲:《高考高考高考》《就业》《无□时代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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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11 狂风刮倒了40多棵大树(原创)  

2011-04-18 19:08:57|  分类: 默认分类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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谨以此书献给为生活而奔波的人们

 标签: 长篇小说  《无&9633时代》   林站长   贾继光   

918日至现在,原本一个海市蜃楼的记者站终于被打回了原形,变成了一个人人争缴报款的发行站。巨量的报款也使小张有了一种在工作中的满足感。“你说,林站,就是奇怪,你一来,我也听不到奇闻了,也没人到站上报料了。唉,就说他贾记者,他坐了一次车,遇到了雷雨。风刮倒树了吗?就是倒,也就是小树。你看他的新闻稿,写了五六百字,出到报上,就是几句话,最关键的就是那一句实实在在的大假话,‘狂风刮倒了40多棵大树’。”小张边说边笑。“这就叫看点,你不懂。”成安多执拗地说。“新闻就要真实,哪有胡编的。”小张说。我一看成安多又要和小张较劲,说到:“干好本职工作。谁能保证我们不说假话呢,我们的报份到现在还不是假的? 还没一份投递单对应一份报。”“小郭的报份咋办?订回了……连贾继光拿走报款的算上,还不过半。”小张说。“我的意见是,不能减,一减就更订不回来了。”成安多说。我抓起了电话,拨了一遍邱主任的号码,又赶快压掉。我犹豫着,不知怎么办。“给把主任打电话,他在这边骗了好多人,报份虚空也有他的责任。他曾对我说:‘你看人家小郭,实习记者,送报、订报箱、宣传,小张,你也要学学,毕竟你们将来都是报社的元老重臣。’他叫过‘元老重臣’的没几个了,剩下的都是送报的。”小张说着又笑了起来。我一看小张,原来把主任的大胆开展工作是如此做的,可他说过的话说在哪儿放在哪儿,他根本就不留一点印象。我拨通了把主任的小灵通,“把主任,我们这边交款的势头很好,我想到国庆长假之后再轧账。”“可以。缴了多少份?”“将近150份吧。”“小林,这个还不行。这个进度比市区差远了,那就尽快利用国庆长假征订!你才到一个新站,工作一定得有起色,我推荐了你,你可不能在那儿干不下去。”我只得喏喏连声。他这次竟然非常干净利落地答应我延期轧账的要求,没有推诿,没有犹豫,倒让我隐隐不安起来。“你赶快清理铝厂那边,贾继光走了,他的老婆呆那儿干什么!你还想让报款流失的窟窿更大!赶快想办法,三天之内给我回话。那个小郭,也不牢靠,尽快招人。那边缴了多少份?”把主任说。“连贾继光拿走报款的,有将近四十份。”我说。“那就在那边设三四个人……”我有很多问题,可没有我陈述的耦合缺口,更没有我自己在这谈话语境中。小张本欲想听几句夸奖,没想到我不仅碰了几鼻子灰,还领了要撵人的指示。她看着我说:“贾继光的媳妇不是说是报社的吗?他不知道?这个农村女人太可怜了。丈夫可恶,丈夫的单位更可恶!”“把主任是不是答应要给贾继光的媳妇发工资?”我问。“这事你去问小崔,她知道。”小张说完,就开始收拾东西,准备下班。我看看成安多。成安多一听轧账可以延期,早坐在一边盘算他还会订回多少份,他执着地实现着他要在这儿挣下娶媳妇的钱的梦想。

 

国庆长假开始了,这个假期对我有一种无言的轻松,仿佛那几双高高在上的眼睛现在休息了,隐去了它血红的光芒。但更让我放松一点的是,再有7天,这个站上的人员就都可以超额完成任务了,完成好的,就有可能达到小狄的结果的,但这样完成大征订任务,远胜小狄的心境和境界。

 

晚上,我给成安多详细说了贾继光媳妇的处境。成安多眼睛一愣,“贾记者有这样土气的媳妇吗?不可能!你想想,在咱们过去的站上,贾继光是什么人!刘亚萍都多看几眼。不可能。”我无言地苦笑着。“这不是可能不可能的事!现在把把主任的指示放一边,两个小孩,太可怜,小的还有病!现在是救命的问题。”老半天,我说出了问题的实质。“那……那就给小何打电话,小何接了我的班长,让他给小狄说。”成安多看着我说。我知道他还是不相信,“我拿我的人格保证,绝不会错!你给何立白说清楚,让小狄想办法,快来救命。”成安多听我如此一说,顺从地拿起电话,可惜,人家站上没人睡地铺,也就没人接听电话。

 

103日中午,一个高个、须发花白的老农到了站上,他的背驼着,但一双眼睛依旧淳朴明亮。他坐定后,先装了一锅烟,默无声息地抽着。我不知是谁,但我知,这个老农肯定有重大事情。我内心一惊,是不是贾继光又干了什么大事,人家找上门了。我一想到这儿,用普通话问道:“您有什么事?”老农看看我,只是抽他的旱烟。成安多进来了,一看一个乡亲坐在站上,便用方言搭讪。两个人很快说到了主题上,我听明白了,原来这位老人就是贾继光的父亲。从贾继光父亲的话中,可以听出,他对儿子很不满,不顾家,可对这个儿媳妇,作为公公,他又从心底表达着他的关切,特别是对两个流落在外面的孙子,他更是以一个老农特有的语言,表达着疼爱和亲切。成安多看看我,笑着说:“肖哥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,将来都是我们报社的栋梁之材,肯定受到重用,当了总编,总编比乡长……比县长都牛。”老农一看我,我点了点头。老农收起烟袋,心情显然好了许多。他看看我和成安多,“这个娃,你给我带个路,我去坐车。”说完,贾继光的父亲看着成安多。我叫住了成安多,详详细细地说了下车之后怎么才能走到旅舍,并把旅舍的名字写到了纸上。成安多笑了,“老哥也有笨的时候,下了车不会问,送报的住哪儿?问10个人估计10个人都知道。”我一想也是,但还是交待成安多将纸条交给贾继光的父亲,毕竟旅舍比商报存在于那个铝厂长久多了。贾继光的父亲和成安多走了,我无奈地趴在了桌上。我,连愧疚似乎也没有了,一再做着让别人穷途末路的事,我发觉,我产生了动摇,我后悔来了这个地方。一个地方一旦形成一种稳定,就会产生相对稳定的享受利益的人,一旦打破它,颠覆它,那样的痛苦岂是一个人承受着!它牵连到了一个农妇,两个孩子,还有一个须发苍白的老农!我坐了起来,我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原来的房东,那个李局长正坐在我的对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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