谨以此书献给为生活而奔波的人们
开会还在那个会议室,这是我作为站长第一次开会。我本就去得早,陈主任开了会议室的门,我就进去了,其实,除了会议室,我本就无处可去。各站的站长零零散散地有来的,可一看还没有开会的迹象,便去财务室、把主任的办公室,各人虽不明说,实则在打探开会的内容。开会了,各站站长依旧围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旁。周侗看看我,示意我坐他旁边。我笑了一下,并没挪动身子。邱主任扫视了一下开会的人员,说道:“这个小林,坐这儿来。”邱主任一指马洁旁边空着的位置,我只好就坐。黄总看了一下会场,本欲说什么,可一看把主任,“小把,把各站的征订情况公布一下。”各站站长一听,头齐刷刷地低了下去。把主任低头念着,仿佛是在公布自己的罪状,念得断断续续,有气无力,一改往日的飞扬跋扈。把主任念完了,邱主任和黄总对视了一下,说道:“9月份,这么好的开局,第二个大征订了,人员不是新手了吧,为大征订准备了两年了吧!应该说,不用谁说,只要是大征订,就应该有大征订的气象。有的站,你自己算,我就不算了,人均不到3份。什么原因?大家可以讲一讲,我满足你。谁讲?”邱主任说完,身子往后一靠,点了一支烟,猛吸了一口。马洁看看突然一下全哑巴了的站长,气呼呼地说:“不说我说!提成变为40%,我们的部门能完成。”黄总一看马洁,笑着说:“这个问题待我们研究。市区几个大的工商所联系得怎么样了?”马洁侧目看了一下黄总,“局里的周局长正在做工作,有几个所决定……有了意向,关键还是我们的返点。再则请客,还得送点什么东西,这些都需要花钱。”邱主任一看马洁,说道:“马主任,你的部门无论如何得给我完成任务,具体事情下面再说。礼品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“今天下午就送来了,得检查一下质量。今年市场上热销钢化保温杯,价格实在太高。这批货,价格压到了最低。”马洁看着大家说。“这个没必要,主要是哪种杯子就行了,赠品谁实行三包!订户也不能太讨好。从市场反馈来看,今年晨报、晚报依然是发行大户和广告大户,礼品比我们的差远了。都市快报、高科晶报,听说人员工资都有了问题,他们跟我们不能比。”黄总面无表情地说,“我要去开编前会,就说一句,礼品有了,是今年市场上质高价优的东西。下个月,我只看各站的报份增量。”黄总说完,看了一下邱主任,便出了门。邱主任扫了大家一眼,说道:“今年,延续去年的大征订政策,发行员90份全年任务,站长负责全站的任务,人不够,增加人手,我只负责考核。另外,我要设督查组,一个站一个站查,查出问题,绝不姑息。下去,开会,上量 ,我想,这些不需要我手把手的教吧。”站长齐刷刷地做着笔记,我偷眼扫视着,我发觉有的站长竟然记了长长的一大篇。哎呀,两年下来,站长们做笔记的水平确实提高了不少。我两手空空,不自在地低着头。邱主任仿佛也没什么好情绪,他说完,长久地看着他的站长,既不说“散会”,也不把讲话的权力转让给把主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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